第20章

窗户无声地透着阳光。柏然背上吉他，谢桑榆好被拉来当凳子的箱鼓；准备离开时，两人又一次对上了彼此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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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以为会一切顺利的签约过程，却因为他俩太过明显的彼此厌恶出了差错。柏然想说点什么，可张了张嘴，又觉得跟谢桑榆也没什么好说，握着吉他包带子的手紧了紧，低了头。原本尴尬交汇上的目光，又这样尴尬地分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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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队课迟到了太久，柏然决定干脆不过去了，背着琴往宿舍的方向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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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桑榆大概和柏然同一个想法。两人拥有相同的目的地，走的也是同一条路，却丝毫无法给人一种“结伴同行”的既视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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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桑榆戴着太阳镜，手插在黑色牛仔裤的口袋里；看似走得悠闲，却始终谨慎地保持在柏然的两米半径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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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进了电梯，半径距离不得不缩小；两人才像是意识到对方的存在了一样，彼此对视了一眼，由先进电梯的谢桑榆按住开门键，柏然随后跟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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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儿并不是上课前的时间，楼道里静得脚步都有回声。宿舍电梯没有其他人用，两个人站在轿厢里，被四面镜面围困住，不论前后左右都有对方的身影，完全无法躲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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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然觉得浑身都有点不自在，别开脸清了清嗓子，问：“不按楼层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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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桑榆做了一个稍有些重的呼吸，抬手按了电梯按键，电梯随之开始上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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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”谢桑榆摘下太阳镜挂在领口，把脸转向柏然的方向：“我们聊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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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桑榆的表情算不上友善，但也称不上坏，起码在他自己看来没什么挑衅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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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然却没领情，只冷笑一声：“周围有人的时候我就是‘柏然同学’，没人的时候我就是‘喂’。原来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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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桑榆忍不住重重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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