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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嬷把十两银子拿出来一一摆在石磨上,不住地磕头,额头都磕出了血:“东家,主子,小姐!我真的知错了,你以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,我当牛做马给你们干活,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,不然这十里八乡的,我就没脸面再呆了,我家里也有一家老小要养,我不能没有这份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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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不能没有这份工,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要。你家里有事,你来从我这里打借十两银子,别说打借,便是多发给你十两银子,我会不给你吗?为什么要去偷?”荣山南正色道。他一旦摆出这副模样,便是傅意怜见了,也有些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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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嬷说不出话来,她能说些什么呢?说这十两银子也并非是救急的钱,就是贪小便宜,看那十两银子在那里,她就想拿来,欺负思康这小主子不知事,又口不能言,她的头几乎要垂到地面上去。荣山南也并非非要毁她的名声,见她知错能改,便道:“那好吧,姑且记着你这一笔账,往后看你表现若是再有偷奸耍滑偷鸡摸狗之事,我再不饶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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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嬷哐哐在地上磕了好些个头,然后才说道:“多谢二爷,多谢二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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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你给三叔偷了多少财产,如今,也是算总账的时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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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次三叔请他他都不来,这次三叔一听荣山南找他,倒有些不敢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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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淮安安慰道:“三叔你怕什么,这不还有我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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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一进了正厅,荣山南却是叫人把他撵出去。三叔和傅淮安都懵了,都知道他一心在傅意怜身上,往日要钱抹赌账、从铺子里抽些油水,或者在府上躲赖的,荣山南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