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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爸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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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世了。”姚沛川说,“他们俩在南区菜市场租了个摊位卖菜,我九岁那年,半夜进货的时候出车祸,二老都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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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落:“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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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沛川看出她的错愕,语气里带了几分调侃:“是不是没想到我的家庭条件这么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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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落摇头:“我不介意这个……爸妈不在,你和哥哥很辛苦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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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沛川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,愣了一下才说:“还好,都过去了,我已经长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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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聊了几句,姚沛川手机响了,他一接通,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咆哮声,用词极其难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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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沛川皱起眉头,用眼神示意黎落先坐会儿,他则到阳台上接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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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着姚沛川注意力在接电话上,黎落看似随意,实则打起精神和注意力开始四处溜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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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客厅到厨房,再到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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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一间房敞着门,看样子是姚沛川常住的,另外一间房的门关上了,黎落拧开门往里面看了一眼,是个杂物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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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,太长时间没打扫,地板上落了厚厚一层灰,紧闭的门窗闷得室内空气浑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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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落屏着呼吸退出来,眼神被冰箱旁边的置物架吸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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置物架最上层是玻璃柜门,透过柜门可以看见里面歪七扭八列着不少奖杯和奖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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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落走过去,推开柜门近距离看,奖杯底座刻着姚沛川的名字,是他初高中时期参加大大小小的赛事得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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