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对高教授感兴趣?”黎落试图引开话题,“这是你第三次主动说起他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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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一点,高教授说话的声音很好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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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慧接下话:“高教授很忙,没时间亲自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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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。”司徒慎之看起来有点无奈,“那他下次来的时候,你们再提前告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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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,黎落照常陪着司徒慎之做阅读功课,打游戏,听书,直到把他哄睡,她才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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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到一楼客厅,蒋叔和司徒慧都在,两人都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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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黎落下来的脚步声,司徒慧抬头望过来,随即对她招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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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落走过去,司徒慧示意她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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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慎之的病情恶化了。”司徒慧表情麻木,加上宛如ai一样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,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消息播报机器,“高教授说,他最多只剩下一个半月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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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落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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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蒋叔商量过,先瞒着他。”司徒慧说,“至少在他察觉到异样之前,别让他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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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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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慧说完,准备回楼上房间,但起身那一刻,她脚下一个踉跄,险些摔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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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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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小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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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落和蒋叔都条件反射般伸手要去扶她,司徒慧站稳后摆摆手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:“年纪大了,不顶事……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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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着,转身慢吞吞地往楼上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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