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6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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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落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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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抱着胳膊在走廊边缘蹲了下来：“我后悔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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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悔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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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悔没有干脆利落做好这个任务……如果早知道我救不了他，一开始我就不该重复上一世周小楼走过的路，没有遇到周小楼，司徒慎之就不会怕死了，也不会对这个世界生出这么多留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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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里安皱眉：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？司徒慎之说他不想活了，可没说过他不怕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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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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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畏惧死亡是本能，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怕死，也许有那么一小撮人不怕，但那一小撮人里绝对不包括司徒慎之。”相里安说，“就算没有你和周小楼出现，上一辈子和这一辈子，他都会面临同样的结局，你不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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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揽责，我只是……讨厌自己无能为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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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里安苦笑道：“习惯和看透了就好，你也好，我也好，周总也好，再有手段再强大的人，面对生死，能做的事也是有限的……除了调整心态，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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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落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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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脸埋进臂弯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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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过多久，一只手突然轻轻搭在她肩膀上，黎落立刻抬头，发现周晏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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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她旁边坐下：“还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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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落定定地看着他，没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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迎着她委屈的表情，周晏清看起来很想抱抱她，但眼下这个举动显然不合时宜，他只能克制地摸了摸她的脑袋，柔声说：“落落，辛苦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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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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