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过十字路口时,薄栖川突然说:“妈,我其实不讨厌钢琴。”
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敲出断断续续的节奏,继续说:“就是……怕弹错了被烫。”
柳依一的动作顿住了。
路灯的光扫过孩子的手腕处,那里有道浅浅的白痕。
是去年原主用烟头烫的,至今没褪干净。
“怕个屁。”她踢了踢前排座椅,“以后想学我给你请老师,专教你弹《致爱丽丝》,弹错一个音就罚鹿闻笙抄乐谱。”
薄云觉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,眼底带着点笑意:“我认识中央音乐学院的教授。”
“你认识的人倒多。”柳依一哼了一声,却把巧克力剥开塞进薄栖川嘴里,“先说好,学钢琴可以,奥数也不能落下,妈要让你成为既能弹《月光奏鸣曲》,又能解哥德巴赫猜想的男人。”
薄栖川含着巧克力点头,嘴角沾着黑褐色的糖渍,像只偷吃到蜜的小松鼠。
柳依一替他擦嘴时,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手腕。
那道旧伤在月光下泛着白,像条永远解不开的锁链。
她悄悄用指腹按了按,薄栖川瑟缩了一下,却没躲开。
“明天开始,每天主动跟一个同学说话。”柳依一突然说,把剩下的巧克力塞进他手里,“不然罚你做二十道奥数题。”
薄栖川咬着巧克力抬头,眼里满是困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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