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的银镯子滑到小臂,露出腕骨处的浅疤。
那是以前教鹿闻笙弹钢琴时,被他发脾气砸下来的琴盖夹的。
疤痕宛如细小的蜈蚣,随着她说话的动作微微蠕动。
薄栖川握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紧,指节泛白,连指缝里都沁出了细汗。
他今天穿的浅蓝衬衫是柳依一早上从衣柜深处翻出来的,领口绣着只小熊,针脚歪歪扭扭。
那是柳依一昨晚照着教程绣的,线尾还没来得及打结,松松地垂在布料里。
“体面能当饭吃?”
柳依一用银公筷夹起一块红烧大鲍,放在薄栖川碟里。
鲍鱼足有巴掌大,是用二十年的干鲍发的,酱汁收得浓稠,在瓷盘里凝出琥珀色的光。
红蔻丹的指甲在银公筷上划出浅痕。
“我儿子奥数考满分,比某些只会弹钢琴的花架子强。”
她说话时,嘴角噙着笑,眼里淬了冰,直直地戳向三姑婆。
“你这是什么话!”三姑婆把汤匙往桌上一墩,瓷勺与桌面碰撞的脆响,“闻笙可是拿了国际金奖的!上个月在维也纳演出,市长都亲自捧场了!”
鹿闻笙握着象牙筷的手猛地收紧,筷尖在海参上戳出个小坑。
他抬头时,眼里写满了不服气。
苏曼云立刻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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