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他的小手攥住她的衣角,把真丝面料揪出褶皱:
“那我们拉钩。“他的小拇指勾住她的,指腹带着梦里的湿意,软乎乎的像刚剥壳的豌豆,“你不能走,就像算术题不能少步骤,少一步就错了。“
柳依一的眼眶突然发热,有液体要涌出来。
这孩子总把安全感寄托在数字里,在他的世界里规律的加减乘除能框住这个摇摇欲坠的家。
她刚要开口说点什么,走廊传来轻响,像有人踩碎了玻璃珠。
薄云觉站在月光里,深色真丝睡袍的下摆沾着草屑,显然刚从外面回来。
“怎么了?“
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三度,目光扫过散落的原书,在“精神病院“四个字上顿了顿。
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。
柳依一慌忙把书踢到桌下,动作太急,把薄栖川的枕头也带到了地上。
枕头里掉出颗玻璃珠,在地板上滚出清脆的响,停在了薄云觉脚边。
是颗最大的蓝色玻璃珠,上周柳依一陪他在操场草丛里找了半天才寻到的那颗。
当时薄栖川蹲在泥里哭,说这是按规律排列的第三十二颗,缺了就永远都凑不齐正确答案。
薄云觉弯腰捡起珠子,指尖在冰凉的玻璃上摩挲片刻,指腹的温度让珠子蒙上一层薄雾。
他突然转身走向玄关,柳依一听见钥匙串碰撞的轻响,接着是门窗被锁死的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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