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恩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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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正大口喘着气，胸膛起伏，像破旧的风箱。

他们的脸上，没有一丝青紫，反而泛着一种不自然的潮红，像是刚从蒸笼里出来，浑身都冒着腾腾的热气。

他们的眼神，异常清明，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，和一丝藏不住的狠厉。

活人有时候比死人更可怕。

桃子的眼也像两团火，死死地盯着那四个人。

汗水浸透了她破烂的衣衫，紧紧贴着起伏的胸口，勾勒出的曲线，像一张拉满的弓。

裴麟的眼，却像两口井，深不见底。

他只是微微眯着，像一只假寐的狐狸。

赵九忽然懂了。

无常寺里，能活下来的人，一定有他们活下来的道理。

这四个人，显然早就找到了他们的道理。

轰隆！

头顶的孔洞，又响了。

石壁震颤，灰尘簌簌落下，像一场无声的雪。

紧接着，无数道黑影，呼啸而下。

是冰冷的铁，带着死亡的温度。

是兵刃！

刀、剑、斧、锤、钩、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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