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字,给硬生生砸出了一个坑。
涟漪一圈圈地荡开,圈圈都是落寞。
他想起很多年前。
有些事,记不清年岁,只记得天气。
那天也下着雨,天像是漏了个大窟窿,雨水不要钱似的往下倒。
城里最脏最臭的巷子深处,他像条没人要的丧家之犬,在烂泥和馊水的混合物里,翻找着能果腹的东西。
那时候的他,其实也没比现在的裴江大上多少。
他已经习惯了挨饿,习惯了偷,习惯了抢,习惯了用指甲,用牙齿,去跟所有活物争抢那一口吃的。
就在那天,他在一领破烂得看不出原样的草席下,捡到了裴江。
那时的裴江,更小,更瘦,浑身滚烫,像一小块被扔进冷雨里的炭火,随时都会熄灭。
他连哭的力气都没有。
只是凭着本能,用那双还没长开的、软塌塌的小手,死死攥住了裴麟满是污泥的衣角。
那一刻。
裴麟低头看着这个小小的,不知还能不能活到明天的婴孩,心里头一次长出了一种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后来他才明白。
那东西,一半叫累赘,一半叫牵挂。
从那天起,他就不再是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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