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一个蠢货,或者一个疯子。
姜东樾就是那个疯子。
他动了。
他的脚步没有声音。
一个没有声音的人,通常比一个大吼大叫的人更可怕。
他的身形像一缕没有重量的青烟,就那么飘到了一个角落。
那里站着一个断了腿的少女,用一把破刀杵着地,脸上是劫后余生的茫然。
她甚至没看清那道人影。
只觉得脖颈处微微一凉,像被一只蚊子叮了一下。
然后,她就看见了一具很熟悉的、无头的身体。
那具身体还用刀支撑着,倔强地不肯倒下。
血很迟钝,慢了半拍才从那平滑的断颈处喷涌而出。
血泉不高,已经没了力气。
姜东樾就站在那具尸体旁,他那一身黑袍,依旧干净得像是刚从裁缝铺里取出来,连一滴血珠子都没沾上。
他缓缓地将手中那把细长的剑举到唇边。
伸出舌头,像是在品尝清晨的第一滴露水,轻轻地将剑尖上那唯一一滴未来得及落下的血舔舐干净。
动作优雅,从容得像个正在赏雪的公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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