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趟差事办得妥妥当帖。”
风吹起她一缕发丝,羽毛般扫过赵九的手背。
很痒。
她像是没察觉,只是自顾自说道:“她死不了。”
这四个字,她说得极轻,也极肯定。
就像在说,太阳明天一定会升起来。
“王有德是南山县最有名的郎中。他要是知道自己脑袋上挂着无常寺的追杀令,还能天天坐在医馆里,优哉游哉地给人号脉?除非他觉得自己的命,比街边的野狗还贱。”
她顿了顿,话里多了些玩味,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。
“我看杏娃儿那丫头,这会儿八成正蹲在哪个墙角,一边啃着炊饼,一边琢磨怎么一刀下去,既能要了那郎中的命,又不让血溅到自己新买的衣裳上。”
赵九没言语,只是默默听着。
杏娃儿暂时没事。
这就够了。
像是一捧干净的雪,盖在了他心头那团焦躁的火上。
火势小了些,可底下的疑问,却又像新柴,一根根添了进来。
杏娃儿没事儿,可她却要去杀人。
赵九杀过人。
杀人之后,手会抖,觉会睡不着,饭会吃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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