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 暴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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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该收官了。”

……

城西的烂瓦房，比“烂”这个字本身，还要更烂。

这里早已是片废墟，断壁残垣间长满了比人还高的野草。

空气里，霉味混着尿臊味。

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，瞧不见半分。

黑暗中，只有一间屋子还亮着灯。

那灯光从门窗的破洞里透出来，昏黄，微弱，像一头濒死野兽圆睁的独眼。

“开！开！开！”

“妈的！又是小！”

“操你祖宗，出老千！”

赵九和沈寄欢，就隐在不远处一堵塌了半截的土墙后头。

风里，除了尿骚味，还送来了汗臭、劣酒，以及一种独属于赌徒的，近乎癫狂的燥热气息。

他看见王有德那道熟悉的黑影，像条泥鳅一样，熟门熟路地推开木门，滑了进去。

沈寄欢的眼睛，在黑暗里亮得惊人。

她盯着那扇门，像一头潜伏在草丛里的豹子，浑身上下，每一寸肌肉都透着一种致命的耐心。

“赌徒在赌桌上时，心是悬着的，眼是尖的，耳朵是竖着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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