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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保修期内的维护与折算。”罗伊用指节轻轻敲了一下门框,“比账本还会算账。”
“我们像是客户。”卢瑟抬眼看那块刚才被指点过的铁牌,“坏消息是,我们未必是最大的客户。”
夜风把卡芙的发丝吹到颊边,她抬手别了一下,动作里有一丝烦:那种对一个拖延太久的流程终于启动,却偏偏选了最不合时宜时间启动的烦。她把兜帽重新扣上:“回局。备份先做两份,一份冷备离线,一份放钟楼。”
“哪座钟楼?”罗伊问。
“港口边那座空心的。”卡芙说,“风能把祷告吹回海里。”
他们沿着来路快步撤离。门卫室的钟“笃”地跳过一格,门卫缩着脖子看他们,像看一支刚从怪物肚子里走出来、却还保持了整齐队形的队伍。
出了厂区,街口的报童嗓子彻底哑了,依旧举着最新的特刊,破着嗓子挤出气:“附则三全文!教会解释!系统维护权界限!”特刊封面是三行粗体字:‘保修期内,系统有权维护世界’。
“维护。”罗伊在车窗上写了这个字,又用手背抹掉,“我讨厌这个词。它常常意味着不是修,而是换。”
“也可能是重启。”卢瑟说,肩里那条疼像一行刚写上去的字,热乎的,“但有人不打算签字。”
“先别让它看到我们的副本。”米莎把文件筒抱紧,“今天的‘客服’心情不稳定。”
“明天也未必。”卡芙说,“但我们要稳定。”
他们拐过街角,煤气灯在风里“扑哧”一声又亮了。城市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运转:酒馆里传来破钢琴在追赶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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