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回去。第二声紧随,长度略短。第三声更短。像某种手工艺人在试探一根线的韧度:长一点,短一点,再短一点。
“它在试我们的记谱方式。”米莎低声说。她把刚才留白的那一页翻回来,在空行上快速记下三道短长不一的刻痕。她没有写字,只画痕。第三道痕很短,像一句话的句点。
卢瑟忽然想到什么,把手伸进内侧口袋,摸出那块被他折得整整齐齐的布。布上的齿轮纹在灯下显得深。裂口是干净的,像有人用一把极薄的刀片,从中心往边缘轻轻划了一下。他把布放在米莎标注过的蜡纸上,裂口的角度对着小红点拉出的线。几乎吻合。
“E-2
与
E-3
之间差了七度。”他把布旋了一下,露出一个更小的角度差,“如果
E-1
加进来,是三十六度。”
“你在算什么?”罗伊问。
“构形。”卢瑟说,“这玩意儿不像是‘门’,更像是‘锁芯’。三块齿片拼在一起,才可能让某个机关转动起来。”
“转动起来之后呢?”罗伊盯住他。
“可能打开的是一条向下的路。”卢瑟把布收回去,“不是人走的那种。”
第三声之后,有一小段沉默。油灯的火焰静静地呼吸,钟楼里的空气像沉进了一口井。过了三息,第四个信号来了。这一次不再是线,而是一个极轻的“点”。点像在某块看不见的纸上敲了一下,干脆、冰凉。紧接着又是一个“点”。再一个。
“明码。”米莎迅速把点和刚才的线组合起来,像把一组小孩子拼图扣到正确的位置。她的眼睛在灯光里显得格外亮,亮得像把外界的所有光都扣进瞳仁里去了。
“读出来?”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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