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人独自接近水。哪怕是家里的洗手盆。”
这句把房间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点了一下。卡芙没问缘由,她只是把那把钥匙印的红蜡信翻过来,又翻回来,记住了纸的重量。米莎则悄悄在笔记本的角落写下“水禁”,旁边画了一个极小的波浪。罗伊把铜骰在掌心一扣,骰角撞在骨头上,发出细小的疼。
散会后,他们没有立刻走。夜更深,走廊更空,灯光在墙上的影子越拖越长,像被风慢慢拽直的绳子。四个人自然而然地走到局楼后面的那条小巷。巷子两侧是仓库的墙,墙上有一扇半高的小窗,窗里黑得像一块没被点燃的煤。
“十二点四十五。”罗伊看表,“我们还有三个多小时可以怀疑世界。”
“别浪费。”米莎把笔记本抱紧,“我们要把各自知道的可共享的部分再确认一遍。解封后,‘不可共享’的内容会隔开我们。”
他们挨着墙站成半圆。风从巷口灌进来,吹过四张脸,又吹出去。
米莎先说。她把频谱的要点、变调的节点和二十七拍一次的脉冲讲清楚,又解释了她在钟楼那页空白上感受到的“纸内印痕”。她的词不多,但每个词都够用。她说完,卡芙补了“权限流动”的感知:那不是声音,但像一条向下走的路,路上有一扇扇门,门的把手朝同一个方向。
“门后是什么?”罗伊问。
“水。”卡芙说,“很深的水。”
卢瑟把他对“锁芯”的猜测说了。他把布上的裂口与三处印记的角度对了一遍,得出“三十六度”的偏差。他怀疑这不是随机,而是一个将要被对齐的结构。“对齐之后,某个东西会被允许。”他说,“它可能不是我们想象里那种能看见的门,更像是一段程序的进入条件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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