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着,这只是一次寻常的远行。
一个稚气未脱的士兵,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,正费力地将一封信塞给车下的一个干部模样的人,大声喊着什么,但嘈杂的汽笛声和人声将他的话语吞没。
另一个士兵靠在车厢边上,手里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、已经冻得邦邦硬的馒头,他的眼睛却越过喧闹的人群,望向远方,眼神里有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、近乎沉毅的平静。
“凡有言,必践诺!”
“刀出鞘,必见血!”
一声声口号,从不同的车厢里断断续续地传来,汇聚成并不整齐,却无比坚定的洪流。
那是第20军入朝前的誓师。
没有激昂的配乐,只有现场收录的、混乱而真实的声音。
那辆锈迹斑斑的火车。
简陋的站台上挤满了人,穿着单薄棉衣的年轻士兵,和前来送行的父老乡亲。
没有激昂的口号,没有热烈的横幅。
只有一张张年轻到甚至有些稚嫩的脸庞。
他们中的许多人,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,脸上的绒毛还未褪尽。
他们笑着,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,努力想让家人看到自己最精神的一面。
可那笑容背后,藏着的是对未知的恐惧,是对生死的茫然。
一个士兵,正笨拙地将一封叠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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