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看侯亮平,甚至没有看近在咫尺的陈海。
他的目光,落在那根黑色的电棍上,眼神平静,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威严。
他缓缓开口,声音不大,却在死寂的房间里激起惊涛骇浪。
“这东西,我见过。”
赵援朝的语气很平淡,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三十年前,在南疆的雨林里,我们缴获过一批。敌人用它来对付我们的俘虏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终于从电棍上移开,缓缓地,落在了陈海煞白的脸上。
“后来,我们把所有拿着这东西的人,都活埋了。”
陈海手里的电棍“咣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他的双腿一软,几乎要瘫倒下去。
那不是威胁,那是陈述。
是一种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后,刻在骨子里的、对生死的漠然。
那股子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杀气,无形无质,却比任何实质的攻击都更让人胆寒。
侯亮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蒙了,他看着失魂落魄的陈海,又看看气定神闲的赵援朝,心里的火气再次被点燃。
“你他妈吓唬谁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