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育良斟酌用词,然后不紧不慢地补充道:“毕竟,他老人家过去和您的关系,非同。于情于理,都不能让他老人家在门口干等着。”
“关系非同”。
这六个字,被他咬得不轻不重,却像一把淬了毒的软刀子,精准地捅进了沙瑞...
金最难堪的地方。
是啊,关系非同。
陈岩石的独子陈海被抓了,这位“关系非同”的老革命,找上门来了。
这哪里是劝解,这分明是在提醒会议室里的所有人:看看吧,你沙瑞金刚刚说的大公无私,现在轮到你自己了,你做得到吗?
你所谓的原则,在你的“亲密战友”面前,还算不算数?
沙瑞金的拳头在桌下悄然攥紧,指节因为用力而根根泛白。
他能感觉到,全场十几道目光,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他身上,有看戏的,有揣测的,有等着他出丑的。
他的权威,正在被一个远在省委大门外的老人,和眼前这个笑里藏刀的高育良,一寸寸地瓦解。
他不能去见。
见,就等于自己打自己的嘴巴。
他刚刚建立起来的“不徇私情”的铁腕形象,会瞬间崩塌。
以后他还怎么号令汉东群臣?
可他又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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