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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穿土黄色军服的恶鬼如同百川入海地朝北面涌了过来。
一千多双军靴碾过街道上的碎石渣,沾着血泥的三七大盖刺刀划开漫天弥漫的烟气,如同被火燎破的蝴蝶群。
枪杆上缠着膏药旗的军曹,用一块烂布绑着自己那因为伤口溃烂而即将掉下来的下巴,脖颈青筋暴突地顶着拉西亚人三楼机枪阵地喷射的火舌,带领士兵冲锋。
人面对危险会本能地畏惧,然而在这群明显嗑药的家伙眼里看不到任何的理性。
一个被一发马克沁机枪子弹打飞了手臂,这个业已癫狂的家伙就这样挥舞着断臂,任由自己臂膀末端粘着冒热气的断手在风中甩动,继续冲锋,直到他被下一发机枪子弹打飞了天灵盖。
他们含糊不清地喊着板载,无视了倒下的同伴,忽略了硝烟里飘着焦糊的人油味,赤红的双眼里,只有拉西亚人。
在同伴掩护下冲到拉西亚人战壕前方的一个亚马托二等兵突然笑了。他的牙齿咬碎了从关北带来的护身符,在弹片划开他眼角的瞬间,他仿佛望见故乡的烟火祭。随即拉开炸药包的引线,跳入了敌人的战壕中。
“嘭!”
三条横向壕沟内,在一阵惨烈的刺刀肉搏战之后,尽是双方玉石俱焚的爆鸣声。
这不是结束,好些被莫洛托夫鸡尾酒点燃的亚马托人拼着命、踉跄着十步之外的矿业博物馆大门。
这天傍晚,237个嗑药亚马托疯子冲入了博物馆,拼死了481个拉西亚护教军。
如果不是拉西亚第八师的师属迫击炮营及时开火支援,以连绵爆炸封锁了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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