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警告和……一丝自嘲:“……现在,你知道了。一个……愚蠢的女孩,为了一个……背负着黑暗与罪孽、根本不值得的人,差点搭上自己的命和未来。满意了?”
他的声音冰冷刺骨,但安比冈斯却从中听出了一丝……难以言喻的……脆弱和……深深的疲惫?
她没有说话。巨大的心疼淹没了她。她伸出虚弱得几乎抬不起的手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轻轻地、小心翼翼地,覆盖在他紧握的、骨节泛白的拳头上。她的手冰凉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、微弱却执着的温暖。
斯内普的身体瞬间僵硬,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她覆盖在自己拳头上的手,眼中翻涌着剧烈的风暴——震惊、恼怒、抗拒……但最终,他没有甩开。他只是极其僵硬地坐在那里,深不见底的黑眸重新望向窗外无尽的黑暗,眼神复杂难辨,仿佛要将那黑暗看穿。
办公室里,只剩下壁炉火焰的噼啪声,和两个在黑暗中相互依偎、各自承受着巨大冲击的灵魂。一个虚弱却执着地传递着微弱的暖意,一个在冰封的心湖中,第一次感受到了那几乎要将他灼伤的……陌生的悸动与恐慌。烙印消失了,但更深的羁绊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