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,仿佛想说什么斥责的话,却最终……什么声音也没能发出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壁炉火焰的噼啪声是办公室里唯一的声响。
过了好一会儿,斯内普极其缓慢地低下头,深不见底的黑眸失焦般地,落在自己胸前,那个被她短暂拥抱过的地方……黑袍依旧冰冷,没有任何温度残留的痕迹。然而,一种极其陌生、极其微弱、却无法忽视的……暖意,似乎正从那冰冷的布料下,极其缓慢地渗透出来,熨帖着他冰封了太久的心口。
他极其僵硬地抬起一只手,动作缓慢得如同生锈的机器,极其轻微地、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……茫然,碰了碰自己胸前的袍子……仿佛在确认什么。
然后,他极其缓慢地抬起头,深不见底的黑眸重新望向窗外无尽的黑暗。但这一次,他的眼神中,那份绝对的冰冷,似乎被什么东西悄然融化了一角,露出了一丝……难以言喻的……迷茫和……一丝极其微弱的……释然?甚至……还有一丝……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……期待?对……明天的……期待?
壁炉火焰的噼啪声,此刻仿佛也变得格外清晰。窗外,霍格沃茨的周日夜晚,宁静而漫长,而地窖深处,那层常年不化的冰霜,似乎在这个突如其来的、轻柔的拥抱和那句平静的“明天见”中,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,露出了冰层之下,那从未示人的……柔软与悸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