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“录野峰。”
老妇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门轴,她颤抖着将半枚戒指按在星上,“我想起来了。”
青铜板在此时发出最后的光芒。老妇人的身体在光芒中逐渐透明,她在彻底消散前,仿佛看见穿蓝工装的少年站在梧桐树下对她微笑,右耳后的痣在雨幕中亮得像颗星。而她自己,正穿着洁白的婚纱,朝着他奔跑,裙摆上的珍珠在阳光下闪成条银河。
第二天清晨,考古队在青铜板旁发现两缕缠绕的头发,一缕乌黑如墨,一缕花白似雪。有人试着将它们分开,却发现发丝间缠着根极细的铜丝,弯成颗小小的星星,星尖的棱角早已被岁月磨平,像个被反复亲吻的秘密。
博物馆的星盘展柜前,永远站着位穿蓝工装的年轻修钟匠。他每天都会来擦拭玻璃,指尖总会在刻着
“婉瑜”
的心脏位置停留许久。同事说他耳后有颗奇怪的痣,像颗没长亮的星星,而他自己也不知道,为什么每次修古董钟时,总会在齿轮间多缠半圈铜丝,弯成个笨拙的星芒结。
某个深夜,修钟匠在整理旧物时,发现只褪色的帆布包。包底藏着半枚铜戒指,与星盘上的那半正好吻合。当他将戒指拼完整的瞬间,整座城市的铜制器物突然同时鸣响,老城区的梧桐树上,不知被谁刻了个新的爱心,里面并排躺着两颗星星,一颗亮得耀眼,一颗暗得温柔。
而在北纬
30
度的星空下,天文学家发现天狼星的伴星正在逐渐黯淡。他们说这是宇宙的自然规律,却没人知道,在遥远的过去,有对恋人用彼此的存在,换来了星轨的永恒安宁。每当有流星划过夜空,老人们就会说,那是双星在偷偷约会,他们的吻落在人间,会变成铜绿色的雨,打湿每个等待爱情的灵魂。
修钟匠最后一次见到星盘,是在博物馆闭馆前。他站在展柜前,看着两颗纠缠的心脏,突然觉得左眼有些发痒。抬手去揉时,指腹触到片温热的液体
——
是泪,从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湿润的眼眶里落下,滴在玻璃上,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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