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库里的监控红光像淬了毒的蛇信子,在深夜里嘶嘶吐信。
地脉热力图上那道裂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向40%,郭铁的机械臂撞翻了桌上的咖啡杯,褐色液体在操作台上蜿蜒成小蛇,她的尖叫混着警报声刺穿耳膜:“阵法负载98%!再撑十分钟,地底岩浆能把咱们烤成串!”
林小满的后槽牙咬得发酸。
他刚把最后半根油条塞进嘴里,此刻喉间的油腥混着心悸直往上涌。
上个月处理地脉小裂缝时,郭铁说过负载超过90%就会触发自毁——可现在老李还在阵眼里硬撑,这老头...他踹开养护室的门,风卷着他的衬衫下摆拍在门框上。
养护室的阵光比平时暗了三个度,像被揉皱的金箔纸。
老李盘坐在阵眼中心,那把总沾着灰尘的竹扫帚倒插在地,扫帚尖的红绳结浸着血,在地上洇开个暗红的圆。
他的白大褂前襟全湿了,不知是冷汗还是灵力反噬的水,嘴角挂着血丝,每喘一口气都像在锯生锈的齿轮。
“他把命脉接在阵上了!”龙清的发簪歪在鬓角,平时梳得整整齐齐的道髻散了几缕,她跪在老李身侧,指尖抵着他后心输送灵力,“强行维系裂痕闭合,阵灵要抽干他的命元!”
白鹤子跪在另一侧,双手结着玄门镇山印,可每道灵力刚触到阵眼就被弹回来,在他胸口炸开淡青色的光。
他咳得背都弓了,假牙磕在唇上:“我的灵力...太杂了,参了太多香火愿力,镇不住...”
林小满的太阳穴突突跳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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