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“阿竹不能出事。”沈砚猛地站起,右肩的剧痛让他踉跄了一下,“李栓柱是被胁迫的,他手里一定有李大人的把柄,否则不会被留在织造府。”他抓起案上的染谱,“这孩子知道太多,他们不会放过他。”
刚推开染坊的门,就见阿竹跌跌撞撞跑回来,怀里抱着个油布包,布角渗着暗红的渍。“三爷爷……李大叔他……”少年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油布包掉在地上,滚出个染血的木盒,里面是半块烧焦的染谱,与沈砚安描述的落霞镇残片严丝合缝,“他让我把这个交给您,说‘李木匠对不起您’,然后就……就跳进织造府的染缸了!”
沈砚捡起那半块染谱,焦黑的边缘还带着血温。上面用朱砂补着几行字,是李木匠的笔迹:“沈墨当年将库银熔成银锭,藏在落霞镇老槐树的染缸底座,靖王派李栓柱灭口,我护不住他……”
最后一个字的墨还没干,像滴滚烫的泪。
就在这时,染坊外传来火把的光亮,李大人的声音穿透夜色:“沈砚勾结漕运,盗取织造府密档,给我拿下!”兵卒的脚步声像擂鼓,撞得染坊的木门咚咚作响,晾布架上的“烟霞色”绸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像面染血的旗。
“明儿,带陈小姐和阿竹从后院走,去寒山寺找师父。”沈砚将染谱和账册副本塞进苏微怀里,“把这些交给苏州知府,他是周大人的门生,会懂的。”他的右肩抵着门板,旧伤的疤痕在火光下泛着青白,“告诉李木匠,落霞镇的债,我替他还。”
苏微死死攥着他的衣角,染谱的边角硌得手心生疼:“要走一起走!”
“我走不了。”沈砚笑了,眼角的纹路里盛着月光,“他们要的是我,我留下,你们才能安全。”他忽然从袖中取出支象牙笔,塞进她手里——那是他当年在京城用来批注染谱的笔,笔杆上刻着极小的“微”字,“等我回来,教你调‘墨灰’。”
门板被撞开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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