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对不起,可能是穴位没贴对,我再教您一次,要是还没效果,我给您退款”。他蹲下来,耐心地给张爷爷指膝盖的
“膝眼穴”,边指边说
“您看,就在膝盖凹陷处,贴的时候要对准这里”,张爷爷试了试,笑着说
“原来是我贴错了,谢谢你啊赵老师”。等张爷爷走后,他却对着艾草贴叹气
——
这批艾草贴是他亲自去河南产地进的,每盒成本
8
元,只卖
10
元,赚的
2
元还要用来交电费,怕老人觉得贵,又怕自己没利润。他的讲堂衣柜里,藏着件没拆封的深灰色羊毛衫,是妻子去年给他买的,标签上还贴着便签:“老公,冬天讲课冷,穿件厚的,别冻着”,可他舍不得穿,怕沾到艾草汁洗不掉,想留到妻子生日那天穿;唐装内袋里,永远装着妻子的紧急联系人电话,写在小纸条上,折成小方块,他怕妻子血糖突发升高,随时能联系上妹妹。
扫便利店门口时,我捡过他扔掉的馒头包装,上面用马克笔写着
“今日任务:9
点讲控糖饮食、14
点教做艾草包、16
点给王奶奶送杂粮粉;给妻子买血糖仪试纸
50
元(药店会员日有折扣);进艾草贴:跟厂家砍价,争取每盒降
1
元;拒绝保健品厂商,不能害老人”。那天上午,我看见他在给老人讲课时,声音越来越哑,却还坚持站着讲,有老人让他坐着讲,他却说
“站着讲清楚,你们能看清穴位”,讲完后,他赶紧喝口菊花茶,又给老人发自己打印的控糖食谱,每张食谱上都手写着
“有问题随时找我”。这种
“对老人真诚到极致,对自己苛刻到底”
的坚持,曾让我坐在便利店柜台后鼻尖发酸:原来有人把
“养生讲堂”
当成战场,每一次讲课都是与初心的坚守,每一次拒绝都是对良心的承担,那些沾着艾草汁的唐装背后,藏着比银发群体更沉重的
“信任担当”。
后颈的麻意袭来时,我正靠在便利店玻璃门上打盹,梦里全是他教老人按摩的笑声与艾草包的清香。晨光透过讲堂的窗户照进来,在他的老人需求清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极了他写在上面的需求标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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