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胃炎,昨天送孩子时胃痉挛,他硬是忍着没停车,怕耽误其他孩子上学。刚把白色胃药片放进嘴里,家长李女士就跑过来:“王师傅,明天能不能帮我家乐乐带件备用外套?他总爱出汗,怕着凉”,他赶紧用水咽下药片,笑着说
“没问题,你明天早上放我车上就行,我帮你收着”。等李女士走后,他却对着校车叹气
——
口袋里只剩
50
元,既要买胃药,又要给校车加玻璃清洁剂,只能在心里盘算
“明天馒头少吃一个,省点钱”。他的校车储物格最底层,藏着件没拆封的黑色羽绒服,是儿子去年给他买的,标签上还贴着儿子写的便签:“爸,冬天开车冷,这件羽绒服防风,别舍不得穿”,可他舍不得穿,怕沾到孩子的零食渍或牛奶,想留到儿子高考完,穿着去送儿子上大学;深蓝色工装内袋里,永远装着张妻子的旧照片,照片上妻子笑着举着刚出锅的馒头,他胃不舒服或累的时候就拿出来看,像妻子在身边说
“老王,加油,孩子们和儿子都需要你”。
扫早餐店门口时,我捡过他扔掉的馒头包装,上面用马克笔写着
“今日开销:馒头
2
个
3
元
+
陈皮
5
元
+
胃药
10
元
=
18
元;给儿子交补课费
1500
元(信用卡);买校车玻璃清洁剂
20
元(从生活费里省);接朵朵时带巧克力饼干(她上次说好吃)”。那天早上,我看见他在送完孩子后,蹲在校车旁吃冷馒头,手里拿着妻子的照片,边吃边小声说
“今天胃好多了,你放心,孩子们都安全送到了”,阳光照在他身上,像给这个平凡的校车司机镀上了层温暖的光。这种
“对孩子细心到极致,对自己苛刻到底”
的坚持,曾让我站在早餐店门口鼻尖发酸:原来有人把
“校车司机”
当成战场,每一次接送都是与责任的较量,每一次隐忍都是对守护的承担,那些沾着牛奶渍的工装背后,藏着比方向盘更沉重的
“生存担当”。
后颈的麻意袭来时,我正靠在早餐店玻璃门上打盹,梦里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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