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,他怕自己忙得忘了儿子的考试时间,每次出发前都会拿出来看一眼。
扫便利店门口时,我捡过他扔掉的烤红薯包装,上面用马克笔写着
“今日配送:320
件(教材
50、生鲜
20、加急
10);收入:约
300
元;支出:早餐
5
元
+
午餐
12
元
+
烤红薯
8
元
=
25
元;给儿子买足球挂件
20
元;提醒自己:明天提前半小时到,送完早点回家”。那天早上,我看见他在便利店买了本数学练习本,说
“今晚一定陪儿子做题”,可最后还是因为临时加送一批医疗耗材,加班到晚上
9
点,练习本最终没用到
——
第二天他来买豆浆时,眼底的红血丝藏都藏不住,却还笑着说
“明天,明天一定陪他”。
后颈的麻意袭来时,我正靠在便利店玻璃门上打盹,梦里全是他扫码的
“滴”
声与快递车的
“嗡嗡”
声。晨光透过社区的梧桐叶照进来,在他的配送清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极了他写在上面的快递单号。
二、快递车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
再次醒来时,膝盖传来一阵刺痛。我猛地坐起身,发现自己坐在马强的快递车上,手里还攥着那本配送清单,手机在工具包里震动不停
——
早上
5
点,妻子发来的紧急消息:“马强,儿子今天数学单元考,他非要你送他去学校,说你送他考得好,我今天要早班,实在走不开”;网点站长发来的消息:“今天有
30
件医疗耗材加急件,7
点前必须送到社区医院,关系到手术,不能耽误!”
窗外天刚亮,社区里只有清洁工在扫地,冷风吹过快递车,带着包子的香味。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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