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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回答他。
艾拉看向隔离屏障里的星尘残影,那缕
“头部”
的白光又暗了一点,这次剥落的光粒更多,几乎要散成一片雾。她突然想起星尘出发前说的话
——“如果我回不来,至少要把‘暗潮源’的坐标带回来。”
他回来了,却带回来一个没人能看懂、没人能抵达的答案。
走廊里的死寂比刚才更重,连服务器的风扇声都像是弱了下去。舰长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,再睁开时,眼底有红血丝:“磐石,再解析一次。哪怕只有
1%
的可能……”
“算力不足。”
磐石的回答很平静,却像一把锤子砸在每个人心上,“需要调用医疗舱的备用算力……
且成功率低于
0.3%。”
艾拉的精神感应突然捕捉到最后一缕意识碎片
——
那是星尘的声音,很轻,很模糊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:“对不起……
坐标……
是活的……”
然后,隔离屏障里的残影
“头部”
的白光彻底熄灭了。银蓝色的光粒不再凝聚,像被风吹散的星尘,一点点消散在真空里,只留下记忆合金框架上的裂纹,还在泛着冷蓝色的微光。
实验台上的陶瓷杯,突然被一阵微弱的气流吹得晃了晃,杯底的褐色痕迹,在冷光下像一道干涸的泪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