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颊凹陷得厉害。他瘦了许多,显得鼻峰和眉骨越发挺拔,整个人看上去比以往多了棱角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?二十天的徭役不是还没满?难不成秋后还要再征你去?”她问。
“平望镇的渡口建好了,役官就放我们回来了,秋后肯定是还要再去干五天,把役期服满。”杜黎解释,他走到床边问:“怎么提前半个月发动了?我以为能赶在你生之前回来。”
孟青这才想起她生了个孩子,扭头一看,一个裹着襁褓的小孩睡在床里侧,跟才生下来时一样,还是红皱红皱的皮。
“估计不是提前,可能是算错了日子,应该是新婚当晚怀上他的。”孟青生产没吃多大的苦头,想来肚子的孩子是瓜熟蒂落,不是早产。
杜黎闻言干咳一声,他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:“你饿不饿?陶釜里炖着你爱吃的四腮鲈,我给你端来?”
“哪来的四腮鲈?你带回来的?”孟青清楚她婆母就是得了失心疯也舍不得买四腮鲈给她吃。
“我在平望镇的渡口逮的,逮了三条。”杜黎说,“我去给你盛汤。”
“等等。”孟青叫住他,让他先提个尿桶进来。
杜黎出去再进来,进来再出去,孟青吃上鱼汤已是一盏茶之后的事。
四腮鲈每年秋冬要游回入海口产卵育肥,春季从深海向河口洄游,此时正值三月,从咸水迁往淡水的鲈鱼肉质鲜美,清香回甘,孟青尝到第一口,顿时有了胃口。
吃到半途,孩子醒了,孟青给孩子喂奶,她把大黑碗递给杜黎,“你吃,我不吃了。”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4页 / 共8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