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母被吓住了,她不闹了,一声不吭地拎着死鸡离开。
杜黎气得五脏发疼,他掐着腰粗重地喘息,心里却觉得痛快极了。他从小就被爹娘忽视,长大还得当老黄牛给家里干活儿,婚姻大事都是他们换钱的筹码,他想反抗想抗争,但他是他们生的,从小到大没饿着他,他有意见就是不知足,敢闹就是不孝。如今他娶了媳妇,还是他爹娘不喜欢的媳妇,他可算有机会有名头抗争了。
痛快过后,杜黎又茫然失落,他在这个家生活二十一年都没有控诉爹娘偏心的资格,却在娶了媳妇之后,有了要求父母公平对待的资格。
真是荒谬。
孟母透过门缝往外看,外面消停了,她轻手轻脚离开,站在床边低声说:“女婿还行,不是那等在爹娘面前不敢吭声的窝囊废。”
“娘,你老实跟我说,他娘是不是又闹幺蛾子了?”孟青在杜黎之前进门时就察觉到不对劲,他对着她娘一副抬不起头的样子,不是正常反应。
孟母想了想,她择去江婆子骂她的话,把江婆子指责她穿衣的话告诉女儿,话落她立即劝:“女婿已经跟她吵过了,我也消气了,你不用生气,别把奶气没了,最后受罪的是你儿子。”
孟青没答应,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地面。
孟春在村里转悠一圈回来,他在门外敲门:“姐,我能进去吗?”
“进来。”孟青开口。
孟春推门进来,他笑呵呵道:“我来看看我外甥,他是醒着还是睡着了?”
“睡着了,你说话小声点,到床边来看。”孟母让出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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