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要上课,夫子布置的有策论,按规定的日子,我们把策论交上去就行了。余下的日子,夫子不约束我们的行动。”杜悯解释。
“还能这样?你们夫子可真轻松。”杜母不乐意。
杜父瞧杜悯几眼,问:“明年也如此?那交给他的束脩还跟以往一样?”
杜悯无奈,他耐心解释:“夫子修改策论不比授课清闲,写什么策论也不是他随口就定下的,像政论著作、《疏议》、《通典》、以及朝堂上的风向变动,很多是我接触不到的,都是通过谢夫子我才能得知。我们不上课的日子,夫子没有休息玩乐,他要会见友人、要听经辩论,之后再带我们去拜会他结下的人脉,这些远比他教我们咏经诵典更贵重。爹,你说我少给束脩行吗?”
“是爹不知道这里面的条条道道,我不说了。今天办席还剩下一条羊腿,你明天走的时候给夫子送去。”杜父像个孙子一样慌忙改口。
“不用了。”杜悯硬梆梆地拒绝,“我回屋了。”
“行行行,你去书房看书,前院杂乱,免得影响你。”杜父丝毫不恼,他扭头说:“他娘,你跟锦书娘去把阿悯屋里的席面撤出来,打扫干净,可别引来耗子去啃咬他的书。”
孟青目送杜悯的身影消失,她移开目光进屋,厨子已经把屋里的桌椅和席面撤走了,但地面上还有油水和骨渣鱼刺,她拿起扫帚仔仔细细再扫一遍。
未时末,家里里里外外打扫干净,厨子把他们带来的灶具和桌椅也都打点好了,杜黎把余钱交给他们,和他叔伯兄弟一起帮忙把灶具和桌椅送到渡口。
随着厨子的离开,这一场满月宴就此落下帷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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