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子争得田地的一部分出息。”
“行,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。”孟青心里暗喜,这个迂腐的男人开窍了,她明天就去上柱香感谢杜悯,他是她的贵人。
*
次日一早,孟青和孩子送他去渡口。
“爹要走了,你乖乖听你娘的话。”杜黎把怀里的孩子还给孟青,这娘俩长得真像,孩子身上没一点随他的。
“望舟跟你长得一模一样,他的心都偏在你身上了,你可不能嫌弃他一点点,你算计谁也不能算计他。”他不放心地嘱咐她。
孟青剜他一眼,“你先管好你自己。”
杜黎不忿地盯她两眼,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在她面前也没多少说话的份儿,她愿不愿意听他说话全看她乐不乐意。
“我走了。”他垂头丧气地去坐船。
他穿着来时穿的黑短褂和褐黄色裤子,上下两件都洗得泛白,颜色斑驳,烂得起毛边,垂着头一步步下台阶时,像一只被人遗弃的老猫。
“哎,杜黎。”孟青心软了,她叫住他,说:“你常来看我,望舟每天都会想你。”
杜黎坐船都出吴门了,他才悟到她的意思,她是说她每天都会想他。
孟青回家看她的纸马,阴干一夜,纸上糊的骨胶都干了,敲上去铮铮响,纸层发硬,配上墨染的颜色,在太阳下黑得发亮反光。她等望舟睡着之后,在孟春的配合下,她给另一匹马糊裱墨纸。
糊裱纸、阴干、再糊裱纸,反复两天,纸马糊有七层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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