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低下去,带着苦涩,“他最开始也记得我婚前不是这样的。他会问‘知鸢,你怎么了?’。可顾知情日复一日的挑拨、刺激、设局……我终于,被他们逼疯了。在他眼里,我也彻底成了个歇斯底里、不可理喻的女人。”
她猛地看向顾知鸢,带着恳求:“所以!撕了他们伪善的脸皮!把顾家那层虚伪的遮羞布扯下来!把我这些年受得折磨,十倍百倍还回去!你比我清醒!比我狠!你能做到!”
顾知鸢心头一震,她想起自己那个重男轻女,终年弥漫着猪粪味的家。
她是长女,是“赔钱货”。
爹的烟杆、娘的眼泪、弟弟碗里永远多出的那块肉……
她拼了命读书,点着煤油灯熬到吐血,才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考出大山。
可通知书来的那天,爹想把它塞进灶膛:“女娃读啥书?隔壁村王瘸子出两头猪彩礼呢!趁早嫁过去生个儿子傍身!”
是娘半夜偷了家里仅有的五十块钱和半袋红薯,推她出门:“招娣!跑!别回头!”
她跌跌撞撞离开,身后是爹的怒吼和弟弟的哭嚎。
她以为自己逃出地狱,谁知一脚踏进另一个金丝笼。
原身的每一句话都像在描述她前世这个“家”的翻版。只是更精致,更恶毒。
这股熟悉的窒息感让她血液发冷,又瞬间燃起熊熊怒火。
她重重点头,斩钉截铁:“我会的!连本带利!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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