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位大臣。
“请太后早做谋断,眼下情势,分秒耽搁不得。”秦少傅的声音平静清晰。那声悄然转变的“太后”,已昭示了立场。
这称谓如同警钟。裴玉环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悲戚中多了一丝决断。她深深吸气,挤出话语:“……本宫……去抱太子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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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十数日,登基大典在三位顾命大臣操持下紧锣密鼓筹备。裴玉环却几乎将自己封闭在先帝灵堂,素衣缟服,日夜悲泣,憔悴不堪。
“太后,请节哀顺变。”杨太傅悄然步入,恭敬行礼后转向裴玉环。他虽白发苍苍,却面色红润,精神矍铄,三角眼深邃,仿佛平静的潭水。
斩衰,是孝服中最高的级别,未经缝制的粗麻布素白,却衬得她肌肤胜雪,更添凄楚。裴玉环红肿的双眼泪痕未干,如同带雨梨花。丧偶的悲伤为年轻的少妇平添了一股触人心弦的脆弱。她施礼道:“多谢太傅挂念,本宫……哀家……只是……”话未说完,泪珠又滚落。
杨太傅神色凝重:“太后节哀。老臣此来,实因先帝龙驭上宾前,曾密付一道遗诏,嘱托太子登基后亲呈太后。”他眼底极快掠过一丝狡黠精光,随即郑重从袖中取出一份明黄缎面圣旨。
裴玉环心头一紧,慌忙跪正,整理衣襟鬓发,拭去泪痕,屏息凝待。
杨太傅展开圣旨,清晰宣读。字句化作冰刃,直刺裴玉环心窝——圣旨痛陈“主少国疑,母壮子弱,乃倾覆社稷大患。为保江山永固,先帝遗命...”
“……着赐皇后裴氏自尽,以绝后患……”
裴玉环如遭雷击,浑身血液瞬间冻结!脸上血色尽褪,惨白如纸,双眸瞪大,充满惊骇与难以置信。她颓然跌坐在地,素袖委地,如骤然凋零的白花。眼前只剩那明黄的死亡缎面,刺目惊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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