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、闪现,纠缠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混沌。那浓重的血腥气,似乎还萦绕在鼻尖。
一阵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踏碎了精舍的死寂,也猛地将她从恍惚的深渊拉回现实。她心头一紧,慌忙拢了拢身上松散的薄纱衣衫,几乎是下意识地,在门扉被推开的那一刻,便已顺从地跪伏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那双绣着精致云纹金线的玄色缎面长靴,踏过门槛,映入她低垂的视线。靴尖沾着些许尘土,以及熟悉的气息。
秦晦没有看她,甚至没有停顿。他步履沉稳,自然地绕过了跪伏在地的美人,径直走到竹榻边,重重地坐了下去。随即,仰面发出一声低沉而疲惫的长叹,抬手揉了揉眉心,眼角的倦怠如同刻痕般清晰。
裴青衣如同最驯顺的婢女,无声地膝行上前。她伸出微凉的柔荑,小心翼翼地为他褪下那双沉重的长靴,动作轻柔而熟练。做完这一切,便如同依恋主人的猫儿,悄无声息地爬上竹榻,将螓首轻轻枕在秦晦的膝头,青丝散落,遮住了她眼中所有的情绪。
精舍内,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和她沉默的依附。
“自郭怀忠——授首以后,军中事务繁重,叛党株连颇多。我已经让侯景和童贯身边那个叫鱼朝恩的小太监接管了大军,依然按原定计划南征。”他仿佛自言自语般平静地诉说着,又或者只是压抑了太久,需要一个可以聆听的对象,可以放心的倾诉:“郭家覆灭,朝中反对的声浪比预想的还要大一些……尚且需要一点时间平定。”
男人伸出一只手臂,悄然垂落到女人胸前,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稔地剥开轻纱,探入一片丰满雪腻的乳肉里,搓揉把玩。动作自然而流畅,仿佛那玉乳不过是他手边一件随手可得的玩物,呼之即来。
她没有丝毫抵触,也没有迎合,只是任由那带着掌控意味的狎昵动作持续着,仿佛被侵犯的是另一具躯壳。
连日的缠绵早已让他们洞悉了彼此的身体,当真如侯景所说的一样,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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