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长桌早已布置妥当,竟然是整颗黄花梨木对半劈开。桌上珍馐美馔琳琅满目,山珍海味香气四溢。一旁,身着轻纱的乐伎低眉信手,拨弄着丝弦,清越的乐声在夜色中流淌,更添几分雅致奢靡。叁人一番客套寒暄,宾主落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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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王那粗犷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迫不及待,蒲扇般的大手拍在桌面上,声音洪亮:“好菜!好景!好乐!燕王,你这排场是有了!只是……”他虎目圆睁,扫视着桌上,“这佳肴虽好,不知美酒何在啊?没有美酒,岂不辜负了这良辰美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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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嗜酒如命的名声,早已是人尽皆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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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王闻言,朗声一笑,带着几分自得,轻轻拍了拍手掌。廊下的阴影中,立刻走出一名低眉顺眼的小太监,双手恭敬地捧着一个托盘,盘中赫然是几只晶莹剔透的夜光杯,杯中盛满了宛如紫红宝石般瑰丽的液体,在灯火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——正是西域特产、极其稀有的葡萄美酒“月光酿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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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这不是今年西域进贡给陛下的极品佳酿吗?!”凉王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,呼吸都急促了几分,迫不及待地伸手接过一杯,凑到鼻端贪婪地嗅着那馥郁奇特的果香,“燕王叔,你……你如何得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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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是咱家……孝敬燕王殿下的。”一个尖细阴柔、带着明显谄媚的声音突兀地响起。循声望去,才赫然发现,那奉酒的小太监微微抬起了头——那张敷粉的、白皙阴柔的面容,不是别人,正是如今宫中权势熏天、仅次于童贯的秉笔太监——鱼朝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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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脸上堆满了近乎卑微的笑意,对着燕王的方向深深躬了躬身,“反正放着也是放着,如此美酒,唯有燕王殿下这般尊贵的人物,才配享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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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!”凉王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,看向燕王的目光充满了惊异与重新审视的意味,“燕王……好大的手笔!好深的人脉!”他万万没想到,宇文晟竟然能将手伸得如此之长,连宫中最顶层的权宦都已被其收买,甘愿冒着大不韪,将贡品私运出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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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沉默旁观的渤海王,那双忧郁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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