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境风雪4

夫长的咽喉，腕间一抖，头颅飞起时血雾与雪沫混作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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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人战鼓骤停，前锋阵型大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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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换弩！”金楚楚厉喝。三千轻骑齐举连弩，箭雨压着风雪倾泻，赤狐旗瞬间被钉成刺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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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冲阵！”她马鞭指向溃散的狄人残兵，“一个不留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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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阳轻骑杀穿十里亭时，暨坍岭的狼烟已染红半边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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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楚楚忽然勒马，战马前蹄深陷雪坑——是狄人挖的陷马阵！两侧雪坡轰然塌落，埋伏的狄人重甲兵如黑潮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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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结圆阵！”她挥鞭斩断袭来的钩镰枪，左臂甲胄被削去半片，血顺着银甲纹路滴在雪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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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甲兵的铁盾阵步步紧逼，楚阳轻骑的箭囊渐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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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主！”副将嘶吼着扑来，替她挡下劈来的弯刀，“东北角有缺口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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缺口处，狄人重甲兵的尸体突然炸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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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甲卫的红旗刺破雪幕，赵昭的剑锋挑飞最后一具尸体：“奉殿下令，接应楚阳轻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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暨坍岭的冰崖上，太女的白狐氅衣被血染成淡红。我足尖点着狄人统帅的尸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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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崖下，幸存的狄人士兵被北境兵按跪在地，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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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主来迟了。”我俯视着冲上山坡的金楚楚，“本宫替你留了个活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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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楚楚忽然解下佩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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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柄刻着楚阳王氏的图腾，此刻重重插入暨坍岭的冻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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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年前，王老将军的刀也是这么插进雪原的。”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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