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

还是说道，“可是斗牙大人他，应该是没有悔意地死去的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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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绝不会……”少年转头看向胧月夜，眼里是惊人的执拗。他咬牙狠声说道：“我绝不会像父亲那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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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不会像父亲哪样呢？像父亲那样因为人类而心生仁慈，变成他所认为的软弱妖怪？还是像父亲那样，在盛年就死去，不是死于战场，荣耀一生，而是为了一个无论被妖怪还是人类都视为污点的半妖而死？又或者，像父亲那样，对人类心生亲近，甚至爱上一个人类女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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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月夜没有问。一切发生得太快，就像幼时自己突然就失去双亲，又突然失去哥哥那样。对于自己和杀生丸之间，虽然西国的妖怪都知道魂契这件事，但是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，从幼时二人相遇的那一刻起，他们似乎注定了就要在一起。至于像斗牙大人那突然而至的激情，她想不明白，也隐隐不想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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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时候，在杀生丸的父亲与龙骨精战斗之前，他还征求了自己和杀生丸的意见，是否愿意在他回来之后，就正式在西国族人的见证下，正式订婚。那个少年没什么表情地同意了，她其实对这件事也无甚感触，只是二人相伴多年，似乎总要有个正式的说法，而她也一向尊重斗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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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一切还是太快了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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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胧月夜陪着杀生丸来到西国人类地界的大名城中时，看着曾经恢宏华丽的城池变成一片废墟，到处是被烧毁的房屋和死人的肢体，胧月夜莫名想到自己和杀生丸那个不了了之的订婚，心中突然飘过一丝极细微的哀伤，仿佛自己和这少年之间的命运，最后也会像这城池一样，姹紫嫣红开遍，都付与断壁颓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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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很快无暇顾及自己的那一丝情绪。因为她看到了那个人类女人和她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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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生丸也看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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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人类女人看上去美丽又脆弱，不像居住在高天原神使宫殿中的白犬神使一族的姬君凌月。杀生丸的母亲是高傲的，永远像一把被天下最贵重的宝石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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