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

女人，其实并不怕死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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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生丸一点点释放出杀意，向女人慢慢走近。但很快，他被拦住了。那个与他从小一起长大，什么时候都合他的心意，最后没有订成婚的未婚妻，挡在了那个人类女人和那个罪孽半妖身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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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胧月夜，你要背叛我么？”少年此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，那就是，杀了他就好了，杀了那个罪孽，父亲的污点就会被抹去，没有谁会记得，那个曾经在西国妖界叱咤风云的英雄会死得这么凄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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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生丸，他们是你父亲用生命护下来的人。”胧月夜平静地说道，“你这一生最尊重，最想要超越的父亲，他用自己的牺牲换来这两个人活着。不管他们在你眼里是罪恶也好，是污点也好，你要记住，他们身上还承担着你父亲的性命和信念。何况，”她顿了顿，接着说道，“一个无法反抗的婴儿，杀了他对你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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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身杀意的少年，那与他母亲同样高傲又肆意的少年慢慢冷静下来，却将自己包裹进一个疏离又冷淡的茧中。他漠然地看了那对母子一眼，转身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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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孤寂的身影让胧月夜心中一痛，她急急忙忙追上去，想要告诉少年，自己并不是背叛他，只是……只是不想看到他的心灵被怨恨玷污，从此背负上他本不该背负的罪。然而，当她拽住少年的衣袖那一瞬间，杀生丸冷漠又坚定地将她的手拂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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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，好像不是每一个故事都有后来。妖怪漫长的生命和人类相比，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也不过沧海一粟。胧月夜也不记得有多久没和杀生丸见过面，就算遇见，又该说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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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，他已经失去了父亲，而她亦背负了自己的罪孽。直到犬夜叉的再次出现，他们那意外又像命中注定的重逢，何其短暂，竟然还以尖锐地互戳对方痛处的方式收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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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，以后不会再见了吧。几十年后孤身前往京都的胧月夜心中掠过那少年的身影。她再也看不清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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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大江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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