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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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，让胧月夜怔了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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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想着在百世图卷中看到的记忆，她斟酌道，“我只知道，当年上一任天狐祭司将诅咒之蛊借人类君王之手下给兄长，才让他滋生了恶魂。可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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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以晴明大人那几乎比肩半神的修为，区区天狐一族的诅咒怎么就让他滋生了恶魂，又让那恶魂生长到如此地步是吗？”蝉丸直视着胧月夜的眼睛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和疼惜就像庭院中被微风吹过的湖面，轻微地皱起，很快便恢复了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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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胧月夜，不要被摩罗蛊惑了。”看着面上浮起自责和惭愧的姑娘，蝉丸叹道，“少主回来后，跟我聊过你的困惑。晴明大人当年并不完全因为诅咒之蛊而滋生恶魂，而是因为吸收了太多人间恶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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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！”胧月夜惊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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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都知道，世间妖族，除了我们这些天生地养繁衍而来的精怪以外，还有更多是从人类心灵的阴暗面诞生的妖怪。那些妖怪对人类肉身和灵魂的贪婪放大了人类的恐惧，而人的恐惧又成了他们的生命之泉。双方如此互相制衡，可一旦超过了平衡的界线，就会造成所有生灵的消亡。那个人类贵族统治的时代，贫穷、疾病、纵欲、嫉恨，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。为了维持平衡，晴明大人选择以自身为容器，吸收人类的恶念，并四处游历教化百姓，试图从根源上遏制那些妖灵的生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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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偏偏他却被自己所保护的人类背刺一番。”杀生丸不带任何感情地开口道，说出来的话却直接又犀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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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，”蝉丸忍不住又叹了口气，“当年人类君主以生病为由召晴明大人进宫侍疾，却趁机下了诅咒之蛊。等晴明大人察觉到的时候，恶魂已经长成。那恶魂与晴明大人同享一肉身，晴明大人在时，他可以独立行走于世；晴明大人肉身湮灭，他便无法作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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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当年……兄长便是以自毁肉身的方式将他封印进黄泉之国。”胧月夜轻声说道，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，她睁大眼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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