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半。结绳周围铺满了厚厚的落叶,往日充沛的生气正被越来越浓的怨念与死气侵占着——那是插在一堆法器中间的燕返与天丛云剑散发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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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怪上次我们回到西国时,没有感应到天丛云剑的存在,兄长留下的这些东西,原来恰好是镇压它的。”胧月夜缩回被死气灼得有些受伤的手,说道,“刀刀斋何时能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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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按他的脚程,大约还有一刻钟。”蝉丸心下算了算时间,恭敬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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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间,天边传来一阵雷声。紧接着,低沉的牛哞声越来越近,一个扛着大锤,穿着松松垮垮绿色条纹浴衣的白发老头从天而降,那一双青蛙眼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,左手无意识地抚了抚下巴上稀疏的胡子,发出了一声惊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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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刀刀斋。”胧月夜走了过去,向他轻施一礼,而这向来在小辈面前无拘无束的老妖怪竟然避开了她的礼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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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作平时,这样的变化必然会引来一番调侃。不过眼下,谁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小事了。胧月夜转身望向杜树,肃声道,“以你之能,可否解开燕返上的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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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刀斋一颠一颠地走到结绳一侧,伸出干枯的手向结绳内的两把刀探去。下一刻,他的手就像被什么腐蚀了一般,甚至冒出了一点白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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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办啊……”看着这侵蚀着杜树生气的牙刀,刀刀斋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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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不行吗?”胧月夜心下一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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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倒也不是完全无法可解。”刀刀斋瞪着那双呆滞的大眼,挠了挠头,“只是这刀上的咒怨之力,小部分是天丛云剑自身的邪气,大部分是阴阳师的力量。要想解除燕返上的咒,只能由同样具备灵力的巫女或神官来,但这族地之中,巫女神官又怎么进得来……”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