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8章

少处正事的心。这可是六年啊，习惯静坐洞府的人只觉得是一眨眼，但她不一样，想起来都像是被铁锥凿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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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会不会耽搁师姐修行？李若水再问。她不想泄露太多情绪，但被练如素那双温润的眼一瞧，免不了泄出些委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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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会。练如素眨眼，想也不想道。她不是第一次成就洞天，对如何调气机，早已经熟稔于心，不怕浑身气机无法收放自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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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没有骗我吧？李若水盯着她，先前的事情都留下了心阴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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练如素默了默，道：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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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若水哼了一声，暂且相信这一回。见练如素出关，她的心情仍旧是好，甚至想要拉上练如素小酌几杯。这浮生半日闲如果不把握住，谁知道再度挤出闲暇得到什么时候？六年之间，你闭关我杀墟灵，其实没什么事可说，但满腔充盈的情绪，早已经冲破六年的时间界限，从相识之初一直蔓延到了这一刹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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练如素举杯小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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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若水提着酒坛痛饮，了一些往日的恨，浇一些过去的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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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酒不会醉人，可望向练如素的时候，眼神不由得变得迷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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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不能提前结契呢？李若水跪坐在练如素的跟前，一拂袖便将横亘在两人之间摆放着酒具的碍事小几收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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练如素定定地望着李若水，找了个说辞：师姐不会同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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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不是跟她们结契，不同意什么。李若水嘟囔了一声，她往前一倾，双手撑在榻上。大不了被她们打一顿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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练如素温声道：可我不希望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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骗人啊。李若水才不相信她的说辞，借着点酒意，藏着的话汩汩地冒出了，当初我被困在阵图里，你不还是眼睁睁看着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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