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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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想什么？练如素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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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就这样跟你生活在海边，坐在银沙滩上看月下碧海扬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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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想去无人涉足的清幽山谷中，看百丈寒泉携风雨，看四时山色变幻，看云气濛濛，聚散如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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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，只要与师姐在一起，去哪里、做什么都可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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练如素听着李若水的话，眸光越发柔和，郑重其事地应了一声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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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漫长的岁月里，她们会永世相依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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类似的承诺听得多了，可从来不会觉得厌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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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若水开怀笑着，将烤得正好的鱼吹了吹，才递给练如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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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唇抿合，流转的光影掠过练如素的面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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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若水伸手探向了酒坛，痛痛快快地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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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，鲛人的歌声逐渐地远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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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若水用水灭了篝火，只余下清透的月光照着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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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目光迷离地转向了练如素，与她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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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指搭在练如素的脸上，一俯身索取了一个深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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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？心满意足后，李若水小声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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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练如素抚了抚李若水的唇瓣，低声道：去天涯海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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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若水靠在她的怀中笑，乐不可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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练如素扶着李若水，又道：风月无情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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