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贩"豆浆油条"的叫卖声,在晨雾中显得飘渺而不真实。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,十几个烟蒂像凋谢的花朵般堆叠在一起。
三天后,军委地下会议室的通风系统发出低沉的嗡鸣。室内烟雾缭绕,十几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围坐在红木长桌旁,他们胸前的勋章在灯光下闪闪发光,将校呢军装散发出淡淡的樟脑味。陈樾的报告被依次传阅着,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此起彼伏,偶尔有人用红铅笔在页边做记号,铅芯与纸张摩擦发出细微的"沙沙"声。一位戴着厚镜片的老将军突然拍案而起,茶杯里的水被震得溅了出来,在桌面上形成一片小小的湖泊。
"这小子说得对!"老将军的声音洪亮如钟,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,"当年朝鲜不也是这么回事?三八线一划就是几十年。"他的假牙随着说话上下晃动,发出轻微的咔嗒声。其他将领纷纷点头,军装上的肩章随着动作反射出细碎的光芒,像一群停在枝头的金丝雀。角落里负责记录的年轻军官手忙脚乱地更换速记纸,纸张撕裂的声音在室内格外清晰。
主持会议的元帅用钢笔轻轻敲了敲桌面,金属与木头的碰撞声让会议室安静下来:"立即上报中央,同时准备与鹰酱方接触。"他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花白的眉毛下,一双眼睛锐利如鹰。窗外的梧桐树上,一只知了突然鸣叫起来,又很快戛然而止,仿佛也被室内的肃穆气氛所震慑。
7月1日的香港维多利亚港,潮湿的海风裹挟着柴油味扑面而来。一艘挂着巴拿马国旗的货轮缓缓靠岸,船体上的锈迹像伤疤一样触目惊心。陈樾站在码头边一栋灰色建筑的二楼观察点,军用望远镜的橡胶眼罩紧贴着他的眼眶。镜头里可以看到货轮甲板上的水手正在系缆绳,他们的动作熟练而机械,黝黑的皮肤上泛着汗水的光泽。在这些普通水手中,混着三位特殊人物——兔子方联络小组的成员,他们刻意模仿着水手的懒散步伐,但挺直的腰背还是暴露了军人身份。
"开始了..."陈樾放下望远镜,镜片上沾满了他的指纹和细小的盐粒。远处货轮的汽笛声低沉而悠长,惊起一群栖息在防波堤上的海鸥。他注意到码头上有个卖冰淇淋的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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