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89年2月15日清晨,四九城东长安街的法国梧桐还挂着残雪。经贸部大楼前,司机老张正用鸡毛掸子轻轻掸去红旗轿车上的霜花,呵出的白气在零下十度的空气中凝成细小的冰晶。他嘴里哼着《咱们工人有力量》,跑调跑得厉害,连停在树上的麻雀都吓飞了。"这鬼天气,"他搓着手抱怨道,"比俺老家黑龙江还冷!"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酒壶抿了一口,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。
后座上,外贸谈判代表李国栋反复翻看着手中的申请文件,牛皮纸封面被他手指摩挲得发亮,边角处已经起了毛边。他昨晚熬到凌晨三点,现在眼睛红得像兔子,口袋里还装着半瓶眼药水。"李司长,您这都检查第八遍了。"秘书小王递来保温杯,杯底的枸杞随着晃动上下沉浮,像在跳某种奇怪的舞蹈。保温杯上印着"上海保温瓶厂"的字样,漆已经掉得差不多了。
李国栋摘下金丝眼镜,镜片上还沾着昨夜通宵工作的油渍:"这份申请书可是用三吨猪肉换来的外汇买的进口打印机打的,错一个标点都心疼。"他说话时,嘴里飘出淡淡的薄荷牙膏味,混合着熬夜后的咖啡苦涩。车窗外,几个骑自行车上班的人好奇地往车里张望,有个戴棉帽子的还差点撞上路边的邮筒。
与此同时,日内瓦GATT总部大楼里,总干事邓克尔正在阅读夏国递交的申请。阳光透过巴洛克风格的拱窗照在文件上,纸页边缘的"绝密"红章格外醒目。他的老花镜滑到了鼻尖上,不得不时不时推一下。办公室里那台老式座钟"当当"敲了九下,惊飞了窗台上偷面包屑的鸽子。助理注意到,老先生翻阅时特意避开了那枚微微泛黄的指纹印——那是夏国代表按手印时不小心留下的印泥痕迹,形状像个小小的夏国地图。
2月18日第一轮谈判在钓鱼台国宾馆举行。鹰酱方代表威尔逊刚下飞机就闹了个笑话——他误把宾馆服务员递来的热毛巾当成了某种夏国小吃,差点塞进嘴里。那毛巾烫得他嗷嗷直叫,把旁边倭国记者的相机都吓掉了。"这老外真逗,"清洁工大妈捂着嘴偷笑,"跟没见过世面似的。"她手里的拖把水桶咣当响,在走廊里荡起一片回声。
翻译小刘憋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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