谄媚的笑容,连连作揖道:
“欸!我……我当是谁!吴!吴老先生!失敬失敬!有眼不识泰山,该打该打!小侄醉言,吴老前辈恕罪,恕罪呐!实在……实在是因为今夜好生无趣……”
他声音带着酒后的黏糊和心虚,一边作揖一边往前凑了两步,似乎想解释些什么。
吴之序并未动怒,只是冷淡地上下扫视了他一眼:“李家二郎……李承宁?”
“正是在下,正是在下!”
李承宁连忙应声,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,动作有些慌乱地在腰间摸索了几下,竟掏出一块温润莹透、刻着复杂家族徽记的青玉佩饰,不由分说就往吴之序手里塞。
“吴老先生光临拾遗会,怎可屈就在这大厅嘈杂之地?上面!您二位上阁楼便好!上面有我李家长久定下的雅致包间,清静敞亮,观景角度绝佳!您请!您请!千万别客气!”他脸上笑着,额角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也不知是酒热还是紧张。
吴之序不动声色地将那块象征着顶级世家身份、价值连城的青玉佩饰轻轻推了回去,脸上看不出喜恶,只露出一个极淡、几乎可以忽略的礼节性笑容,语气平淡如水:
“多谢好意。不过……”他目光转向中央那九层玉石高台,深井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幽光,“就在此处,便好。”
他微微颔首,语气沉静得如同古潭:
“承宁贤侄,你……请自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