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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教的问话让岁拂月身体一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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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声音平静无波,却比任何严厉的斥责都更让她感到窒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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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,只剩下她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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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大脑飞速运转,无数个念头闪过,最终却都化为一片空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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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,这是一个陷阱,一个无法回避的陷阱。承认去过外面,等于承认自己违背了教规,后果不堪设想。但如果撒谎,以主教那洞察一切的眼神,她又能骗得过他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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汗水再次浸湿了她刚刚换上的新衣,那干燥的亚麻布料紧紧地贴在她的后背上,带来一阵黏腻的触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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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能感觉到奥古斯特的目光,像两道实质的冰锥,要将她的灵魂刺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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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能再沉默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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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巨大的压力之下,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奇异地从心底升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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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缓缓抬起头,迎上那双灰蓝色的眼眸,用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坦诚,轻声承认道:“……不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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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古斯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,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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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似乎在等待她接下来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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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那三个新来的男人屋里?”他终于再次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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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,戴着白色手套的指尖,无意识地在书桌的边缘轻轻敲击了一下。这个微小的动作,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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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并不知道维斯塔的存在,而是将她昨晚的异常,归咎于那几个新来的闯入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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