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并不刺鼻,却让人想起医院的停尸房——一种被剥离温度、剥夺呼吸的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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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书知的脚像被钉住,不敢随意乱走,小手本能地攥住沉御庭的指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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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沉御庭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靠得太近,但此刻,她反而有种本能的依赖——那种求生时不自觉贴近庇护者的本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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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林小姐喜欢标本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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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子城走近,低下头,声音温润得像水从玉石上流过,灰蓝色的眼睛在白炽灯下结了一层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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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没有真正落在她的眼睛上,而是在顺着她颈侧的曲线、锁骨的角度、呼吸起伏时胸口的轮廓缓慢游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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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在丈量——皮肤的厚度、血管的位置、肌肉收缩的节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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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种审视「可处理材料」的眼神,而非对活人的欣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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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书知努力让自己听起来镇定:「我想……如果要做成标本,那一定是够喜欢,才舍得永远保存吧?」邱医生的房子也太阴森了……她不敢说出口,只是缩头缩脑的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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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目光落在一只粉色蝴蝶的翅膀上,那色泽像某种脆弱而精致的生命,稍一用力便会化成粉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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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子城的唇角缓缓弯起,那笑意不深不浅,却仿佛触碰到了他内心某个极其私密的开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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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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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声音轻得像是在答应她的天真,可在他心底,另一道幽暗的声线却正缓慢低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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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如果是你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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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若你的肌肤、发丝、骨骼线条全都封存在玻璃之中,该有多完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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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视线越过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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