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冷香气息,已然悄然包裹过来。凤九心头一震,愕然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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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,白曦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彼岸花丛之间。她身着一件素雅的月白长袍,袍摆与袖口处,用极细的银线勾勒出几道蜿蜒的浅蓝龙纹,低调中透着尊贵。她手中撑着一柄玉白色的油纸伞,伞骨温润。此刻,她正笑吟吟地望过来,那双浅蓝色的眼眸里盛满了重逢的欣喜与浓得化不开的情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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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嗨,老婆,又见面了。”
白曦的声音轻快又温柔,带着点小小的歉意,“抱歉,换这身衣裳,稍稍耽搁了点时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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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未说完,聪慧如凤九,在看到白曦身影的刹那,便已明白了她终究没有听从自己的话好好活着。巨大的心痛和怒意瞬间涌上心头,她声音带着颤抖和难以置信的控诉:“我都和你说了!别急着来寻我!你怎么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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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质问被一个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吻堵了回去。唇瓣相触,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。片刻后,白曦才稍稍退开,手臂却依旧紧紧环着凤九纤细的腰肢,将她牢牢拥在怀中。她低头,在凤九耳边轻笑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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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怎么可能让你独自在这里等我那么久?那该有多煎熬?我会心疼死的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望向那沉寂的忘川河,声音放得更柔,“而且,无人引路的话,渡过这忘川河……是很痛苦的。我怎能忍心让你独自承受?这才紧赶慢赶,过来给你引路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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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九再也抑制不住,将脸深深埋进白曦温热的颈窝,泪水无声地浸湿了她的衣襟,身体因抽泣而微微颤抖:“你怎么……这么傻……明明还有几十年的命……非要跟过来……我……我再也不理你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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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曦感受着怀中人的悲伤,心也跟着揪紧。她一手稳稳撑着伞,另一只手无比轻柔地拍抚着凤九的脊背,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,声音是能融化寒冰的温柔:“好好好,是我错了,都是我不好。老婆大人想怎么罚我都行,就是千万别不理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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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曦的目光转向恭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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